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重生) 第47(1 / 2)
神色各异的公子、公主们齐喝,“明白。”
蔡兰拿出软袋放置在案几上,从中抽出一张纸条,“第一题,嗯,十分简单,问:秦国人口、土地、郡县几何?会答者站起,挨个作答。”
庭院有寒风吹过,吹灭了众案几下的火盆,寂静中透着默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窸窸窣窣全站了起来。
“甚好,”蔡兰点名,“十一公子诡,请作答。”
还以为会按顺序作答,能抄一抄大公子几人答案的十一公子诡,期期艾艾,频频望向大公子,希望能给点提示。
“速答!”
听见蔡兰的声音,十一公子诡不敢耽搁,“大约万万人口,土土地……四千亩?郡县咸阳城一个?”
“噗……”七公主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庭院哄堂大笑。
七公主蝶道:“合着我们秦国就咸阳这么大呗,关键咸阳也不止四千亩啊!”
“哈哈哈。”
众人笑弯了腰,蔡兰站在上首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又开始点名,“请第二十二公子作答、第十九公主、第十八公子……”
将表情惶惶然,焦躁不已,小声询问他人,不知此题答案的公子和公主们问完,庭院内还站着的人只有十人。
蔡兰深深吸了口气,默默吐出,这就是他们老秦家的王孙们。
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大家不敢再笑,蔡兰用眼神一个个剐过他们,头痛的道:“请十三公子岐玉作答。”
秦岐玉道:“秦国有人约三百四十万,有土约十万万亩,有郡县二十八。”
“甚好。”标准答案都已经给了,蔡兰再问之,大家答得飞快,可不敢坐下。
他又从袋中抽出一题,“第二题,天下邦国几何,以国土面积从小到大排序。”
刚念完,他就道:“九公子仿似答。”
九公子仿似支支吾吾,“陈……陈、吕、郑、秦!”
蔡兰:“八公子媳答之。”
公子媳猛然被叫,说道:“天下一共四国,陈国国土面积最小,吕国沿海最大,秦国稍次之,排序就该是,陈、郑、秦、吕。”
蔡兰未回答对还是不对,又问:“七公主蝶答之。”
“啊?”七公主稍想片刻,肯定道,“是陈、郑、秦、吕。”
问了一圈,蔡兰道:“请九公子落坐,第三题:天下邦国货币如何换算,如十枚秦半两,可换多少郑大刀、吕白饼、陈小剑。请三公子御随作答。”
三公子深呼吸一口气,吭哧瘪肚道:“吕国货币价值最高,郑国和秦国次之,陈最末……”
没等三公子说完,蔡兰直接道:“三公子落座,请大公子翎答。”
庭院中响起窃窃私语,大公子翎一擦额头汗水,竟也没能在第一时间答出。
蔡兰环顾仅剩的八人,公子媳回避了他的目光,就连七公主蝶都低下了头,顿时气道:“才三题,便将诸位王孙难成这般?”
已经被要求坐下的三公子不服,“官师又未曾教过我们这些,无论是哪个流派,都不涉及货币!”
“那你已入朝办公,处理政务时,便不涉及货币转换?”
“与我何干,自由负责货币的人去算!”
蔡兰一连三声好,怒而道:“十三公子岐玉,告诉他们,各邦国货币如何转换的!”
秦岐玉不假思索答道:“十枚秦半两,可换十枚郑大刀、八枚吕白饼、十三柄陈小剑,不过邦国商队往来,多以黄金交易,金价持平。”
“都听见了?第四题,”蔡兰从软袋中又拿出一个纸条,自己看完便先叹了口气,“秦国能耕种土地面积几何,都出产何农作物,能养活多少秦人?”
“不会答的自己坐下,勿等我叫。”
一眨眼的功夫,八公子媳坐下了、十公子梅、十二公子卉一连串公子全坐下了。
七公主蝶左右看看,场上只余她和秦岐玉两人。
刻立嫡玉符
秦岐玉对七公主蝶颔首, 示意她先答,七公主蝶大大方方道:“这道题我不全会,只能答出来一点。”
蔡兰点头应准,七公主蝶便道:“我知道渭水河畔的耕地易种水稻, 秦岭以北能种粟米, 迁陵一带能养蚕。”
“至于具体耕种面积多少, 又能养活多少人,我并不知晓。”
秦岐玉接话道:“秦国耕种面积占国土面积四分之一,产有粟米、稻米、大豆、小豆等多种粮食, 勉强养活八成人口。”
“善!”蔡兰看向七公主, 七公主主动坐下了, “我答得不全,就不继续献丑了。”
蔡兰看着秦岐玉欣慰道:“场上只余十三公子,十三公子岐玉当拔得头筹。”
“等等, 这不公平!”
公子媳站起, “无论是儒、墨、道、杂, 还是什么阴阳、星象, 哪家学派会教这等琐碎的东西, 蔡公你考校我们不会的东西,是为不公!”
“对, 这场考核不公平!平日里我们又没学过这些东西!”三公子跟着附和。
其余公子纷纷跟着群情激愤起来,“我们是王孙,不是官吏, 不管是昨日的考文, 还是前日的考武, 都当称得上正道,今日拿官吏的考题考校我们算什么小道?”
公子媳大嚷:“我们不服!重出考题!”
“我们不服!”
蔡兰险些被这些王孙气着, 他喝问:“十三公子岐玉,你可对本考考题有异议?”
秦岐玉眼眸冷漠,“无。”
公子媳道:“他站到最后,他当然无了,对了,他也没答到十题啊,不能当魁首。”
蔡兰不欲跟这帮不学无术的公子们纠缠,“公子岐玉,你可能看懂本场考核深意?若能给他们讲之!”
黑色大氅的毛随风而动,秦岐玉看着诸公子一个个像伸着脖子的公鸡,嘲讽道:“本次考核考得乃是实,经邦治国非动动笔杆,写一篇昨日文章便能治的。
诸位兄弟,自诩王孙不是官吏,高居庙堂之上,不懂执掌庙堂之意,不善用庙堂之器,心存高远,好高骛远!”
“你说人话!”公子媳快被饶晕了,觉得秦岐玉是在骂他们。
秦岐玉被他这句话噎着了,他摇摇头,用浅白的话解释道:“尔等若要统领官吏,需先知官吏如何运作,法令如何制定与执行,不知秦法,不懂民生,遇事如何决断?
若不知秦国最基本的人口、物价,被官吏欺瞒,如何能识破?”
公子媳被说的哑口无言,其余公子也是瞠目结舌不敢再闹。
秦岐玉黑色宽袖自大氅中甩出,他拱手道:“蔡老软袋中多少题,不妨全出了,玉来作答。”
“好!便让这帮坐井观天之人看看”
蔡兰从牛皮软袋中到处全部纸条条,“还有二十一题,公子岐玉听题,第五题,秦之法令纲目为何?”
秦岐玉作答:“秦之法从周法中演变而出,历经三代国君……”
“第六题,吕国当前国君、储君皆是何人?”
“吕国国君乃是吕陵君,今七十有二,储君于去岁逝世,如今是嫡三子丰为储君。”
“第七、八、九……第十题,咸□□价几何?一身衣需用几尺布?”
秦岐玉:“咸阳米价一抖三枚秦半两,一匹布约能做两身衣。”
“第十一……第二十……第二十五题,秦国税种几何?”
“秦国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