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204(2 / 2)
,拽着沃勒回到河里。确定自己胶皮手套戴得很好,林雪君这才撩起河水冲泼过沃勒胸口和脖子处被蝮蛇喷过毒液的地方,又抹了香胰子,仔细搓洗。
沃勒起初还不配合,但洗着洗着就昂起了头,一屁股坐在河水里,咸鱼一样任林雪君搓揉——反抗不了,只好享受。
“听话,不洗干净的话万一糖豆舔你舔中毒怎么办呀。乖……”
认真搓揉、冲洗了三四次,确认没有任何毒液残留在沃勒毛发上,也没有进入它眼睛嘴巴,林雪君这才松手。
大黑狼一获自由,立即跑开几米远,回头见林雪君没追,这才不满地嗷呜抱怨两句,抻脖子甩抖起毛发上的水。
给沃勒洗去毒液,林雪君又将驼鹿弟弟拽到河岸边,跟巴雅尔挨着拴住。
低头执起消过毒的手术刀,在驼鹿弟弟反应过来前,林雪君手速极快地对着驼鹿弟弟伤口来了一刀,于之前匕首开出的扩口上,交叉切了个十字花。
驼鹿弟弟嗷嗷叫着抗议抽腿,林雪君忙站起身抚摸它宽厚的背脊,轻声哄道:“不是在揍你啦,你被毒蛇咬了,要仔细清创才行。”
驼鹿弟弟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似乎对她轻柔和缓的语气很受用,不高兴的嗷嗷于是变成了憨声憨气的呦呦。
林雪君又摸了摸它的头,拽下臭烘烘的黄鼬丢在一边,这才蹲身抓着它左前蹄,将伤口按回河水中。把香胰子打出泡沫,仔细给驼鹿清洗、按挤创口排毒。
因为驼鹿弟弟受伤后,林雪君立即束住它伤腿,阻止了毒血回流,又立即拽它进河水中冲泡,毒伤看起来并不严重。
林雪君才冲挤一会儿,伤口就开始流红血了。
大概也因为毒蛇被沃勒攻击,先喷射出许多毒液,再咬驼鹿弟弟时,蛇的毒液存量已见底了。
如果这条蝮蛇就是之前咬巴雅尔那条,那咬驼鹿弟弟时说不定就只剩物理攻击了呢。
解开驼鹿弟弟和巴雅尔伤口上方的麻绳让它们活血,1分钟后再次捆扎。
又给驼鹿弟弟和巴雅尔伤口附近做了高锰酸钾溶液点状注射后,林雪君终于松口气,拔足过河去检查糖豆守着的那只棕蛇。
驼鹿弟弟角上、脸上、脖子上都血糊糊的,没一点是它的血,全是黄鼬的。
它见林雪君离开,这才委屈地呦嗷呦嗷直叫,转头用肩膀顶蹭巴雅尔,仿佛想要寻求大姐牛的安慰。
奈何巴雅尔反应逐渐迟顿,已经没有精力舔舐它的巨型驼鹿小弟了。
沃勒站在阳光沐浴着的河岸边,一边舔毛一边时不时抖一抖身上的水,目光一直追随趟河的林雪君。似乎很想跟过去,又怕被按着洗澡的为难模样。
刚才还大发神威、大开杀戒的大怪物,到了林雪君面前,都无差别地变成了被欺负的可怜宝宝。
可怕的两脚兽仅用一个香胰子便轻易降服了‘食草巨怪’和‘食肉魔犬’,成为河岸边——野兽最常‘狭路相逢’的‘是非之地’——第一王者。
…
当阿木古楞揣着季德胜蛇药,带着一群人跑回来,愕然发现,一头蛇毒受害者,眨眼竟飙升为了三头……
“?”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啥?
毒奶
人类在喝小红马的洗澡水~
挑起毒蛇带到河这岸, 林雪君解剖毒蛇检查了它的蛇腺,几乎是空的,可见毒液在之前都使用过了, 咬驼鹿弟弟那一口应该的确没什么毒了。
去年刚来生产队没多久林雪君就因为担心兴安岭和草原的安全, 查过这边都有哪些猛兽的资料。兴安岭最常见的毒蛇就是被大家称为土球子的乌苏里蝮蛇,区别于白眉蝮蛇,乌苏里蝮蛇没有白色眉毛一样的线条,长得灰突突的更符合‘土球子’的描述——虽然北方人将大多数蝮蛇都称为土球子。
乌苏里蝮蛇是混合型毒素蛇,它的毒液既有神经影响, 严重的会造成呼吸麻痹、循环衰竭, 直至死亡;也有血循环影响, 会造成出血、溶血, 最终心肌麻痹而死。
“幸亏小红马胆子小, 吓得跑回家,不然——”林雪君转头四望, 在上游河水中捕捉到了沐浴在阳光中,如红宝石般耀目的小红马。
波光反射,洒在它光亮的毛发上, 仿佛有红色的河流在它身上流淌闪烁。
这会儿它的情绪已经缓回来, 仿佛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恐惧,快活地在河水中蹦蹦跳跳, 时而低头喝口水,时而呲牙怪叫。甩着尾巴,踢踏着把河水都搅浑了,它还回头唏律律地呼朋引伴, 想把稳重的大羊妈妈也拉下水, 真是一点骏马的矜持优雅都没有。
将蝮蛇挂在树杈上, 防止其他动物咬叼碰触,林雪君清洗过解剖用的刀具,又给巴雅尔打了一针生理盐水,给它补水帮助排毒。
打好针,林雪君站在巴雅尔肩旁,一边抚摸它的背毛,一边观察它的状况。
虽然明显有了神经反应,但好在情况没有变得更严重,听诊心音和肺音也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症状。
左手轻轻揉搓巴雅尔胸前柔软的白毛,指尖穿过毛尖,融融软软的触感搔挠掌心。
转头翘首以盼,阳光逐渐垂直时,阿木古楞终于奔跑着赶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大帮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