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2 / 2）

”

&esp;&esp;肖兰时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僵住。

&esp;&esp;下一刻，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卫玄序的脸上尽是一片漠然，而他双手还保持着怀抱卫玄序的姿势。

&esp;&esp;卫玄序低眉，淡淡望着他，双手后环到腰肢，捏起肖兰时的两只手腕，冷漠又温柔地将他拉开，重复道：“公子自重。”

&esp;&esp;“哈？”

&esp;&esp;然后小石头巴巴地凑上来，小苦瓜脸：“我刚才说了一半，你就迫不期待地跑。公子虽然完全恢复了以往的形态，可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好像不大好用哒。”肖兰时：？

&esp;&esp;“就是好像记不清一些人的意思。”

&esp;&esp;肖兰时：“记不得你？”

&esp;&esp;宋石摇摇头：“记得我。”

&esp;&esp;“记不得金雀？”

&esp;&esp;宋石又摇摇头：“这也是记得的。”

&esp;&esp;肖兰时脸色一僵，指着自己：“你那【一些人】的意思，不会就单单指的是记不得我吧？”

&esp;&esp;听见他终于说在点上，宋石连忙点点头：“还有一些不重要的人，公子都记不得。”

&esp;&esp;肖兰时：“……”你直接说我无关紧要得了呗？

&esp;&esp;几息后，宋石似是宽慰般地拍拍肖兰时的肩膀：“公子这里的事情……就先如此吧。麻娘吩咐过了，等你醒来，她让你去找她一趟。”

&esp;&esp;“娄前辈有什么事？”

&esp;&esp;宋石似是叹息道：“她伤得很重。”-

&esp;&esp;宋石领着肖兰时来到东北角的阁楼，吱拗一声推开房门，里头的呛鼻的烟味云雾一般扑面而来，呛得肖兰时喉咙直咳嗽。

&esp;&esp;他一面扇着手，一面笑骂：“不是说娄前辈受了重伤么？怎么天天还抽着烟枪？用来疗伤？”

&esp;&esp;云雾中，房间里响起来沙哑的一声笑：“没死呢？”

&esp;&esp;肖兰时随手推开房间的窗户，外头的冷风吹进来，房间里的烟雾就淡了许多。

&esp;&esp;一转身，他看见的首先是一张几大的藤椅。

&esp;&esp;麻娘就整个人陷在藤椅里，随意披散着头发，胡乱地在身上半披半搭了两三件轻纱的衣服，衣带不整，半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上头隐隐还留着些斑驳，像是什么陈年旧伤。

&esp;&esp;在几件衣服的底下，不是人腿，而是一条约有一个成年人一臂宽的巨型蛇尾，从藤椅上垂下来，打着圈绕在地上，紫色的鳞片随着烟枪的闪灭，而一星一星地泛着光亮。

&esp;&esp;肖兰时一挥手，示意宋石离开。

&esp;&esp;“这不是托您的福，没死成嘛。”

&esp;&esp;麻娘慵懒地搭起赤裸的手臂，红唇微张，笑：“那你要怎么谢我？”

&esp;&esp;肖兰时：“我给您磕个头？”

&esp;&esp;“嗤。”麻娘脸上的笑容更甚，她抬手在藤椅上叩了叩烟灰缸，“怎么好像更加油嘴滑舌了。”

&esp;&esp;“娄前辈您不就喜欢我这样？”

&esp;&esp;继而，肖兰时低眉指了指麻娘的蛇尾，话题一转：“听宋石说，我不在的时候，出了意外，能问一句怎么了吗？”

&esp;&esp;语落，肖兰时明显感到麻娘的眼底忽然一暗。

&esp;&esp;可也是转瞬即逝，很快，麻娘脸上又挂起随意的笑容，看向他，道：“肖兰时。你要快些去寻卫玄序的魂魄了，我可能快要撑不住了。”

&esp;&esp;闻言，肖兰时先是一愣，而后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皱眉道：“怎么了？”

&esp;&esp;麻娘用烟枪头指了下自己的蛇尾，反问了一声，道：“这还不明显么？”

&esp;&esp;肖兰时循着望下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条紫色的长蛇尾上，已然有许多鳞片被剥落，伤口处的附近，都出现了一种介于青绿之间的颜色，望上去，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发霉了一般。

&esp;&esp;肖兰时凝道：“你中毒了。”

&esp;&esp;麻娘笑着点头：“是啊。”

&esp;&esp;“可有解药？”问。

&esp;&esp;顿了顿，麻娘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苦涩，笑道：“已经找黄先生看过许多次了，他说这不是一种寻常的毒物，搜寻了很久，才发现这是一处先前已经绝迹的蛊毒，叫板压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