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2 / 3）
问你要不要吸管，所以他就是那个用牙签的，哈哈哈哈哈。”
&esp;&esp;唐泽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但看到斯江笑容中带着薄薄的嗔恼，就算被李南损一百句也值得。
&esp;&esp;回万春街的路上，过了新闸路，李南总是借故落在后面，好让唐泽年和斯江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话题总是唐泽年提起的，学校的事，社会上的事，出国的事，美国的大学，断断续续，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大多是唐泽年在说斯江微笑着听，她偶尔回头，总会看见李南对着他们做鬼脸，手里永远有吃不完的零食。
&esp;&esp;虽然李南也是她最要好的女性朋友，但斯江常常忍不住想：如果她是唐泽年，有一个李南这样的好朋友，就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esp;&esp;斯江哈哈哈笑，托福她做了三次模拟卷，都在550-560分，如果能考到580，申请奖学金的把握更大。
&esp;&esp;——
&esp;&esp;这届学农的情形并没有比去年好多少，门还是坏的，老鼠还是有的，食堂的天花板还是漏的。这个废弃工厂一年才派这一次用，一次才用半个月，村里觉得实在没必要花力气花钱修缮。
&esp;&esp;张乐怡被分到了炊事班，干了一整天的脏活累活，哭得一塌糊涂，说累得要死，她又不敢跟老高说换人。斯江主动提出和她换，她倒不怕苦也不怕累，反而觉得景生去年在炊事班，她今年也去炊事班，就和阿哥做了班友，还挺有意思的。结果她去了食堂，才发现唐泽年是炊事班班长，不免引来一阵口哨声和起哄，解释就是掩饰，斯江索性大大方方地跟大家打招呼，成了炊事班唯二的女生之一。
&esp;&esp;结果正如景生所言，就头两天辛苦，后面两个礼拜都挺舒服。长得好看的确占很大便宜，她拿起扫帚，任新友就冲过来抢过去：“我来我来。你去帮忙称一下青菜的重量对不对。”她准备洗带鱼，唐泽年指挥她戴上手套把他们洗刷好的带鱼放进桶里。男生们在河边冲洗菜根上的污泥，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负责试吃菜肉馄饨的咸淡。
&esp;&esp;斯江第一次发现原来男生们对女生们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esp;&esp;“仙女，你们女同学为什么上厕所都要一起上？”
&esp;&esp;“因为——上课没时间聊天？”斯江其实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推断。
&esp;&esp;“你们女生下课叽叽喳喳地都在说什么啊？”
&esp;&esp;“作业、题目说得多，然后电影电视音乐什么的，乱七八糟瞎聊。”当然还有背后抱怨老高，但这个不能透露。
&esp;&esp;“那你喜欢谭咏麟还是张国荣？”
&esp;&esp;“我？这两个都还可以，我特别喜欢崔健。”
&esp;&esp;“崔健是谁？香港的还是台湾的？”
&esp;&esp;“北京人，今年世界和平年演唱会上他唱了《一无所有》。”斯江笑着解释：“他是摇滚歌手，自己作曲自己作词，弹吉他很厉害，还会吹小号，以前是北京交响乐团的小号乐手。我小舅妈特别喜欢他，所以推荐给我的。”
&esp;&esp;摇滚、交响乐团对男生们而言过于陌生和遥远，只有任新友笑着点头：“其实我也会吹小号，这个崔健听起来很厉害啊。”
&esp;&esp;唐泽年把腰里别着的随身听拿出来：“斯江推荐给我后，我去中唱边上买了一盘磁带，你们要不要听听看？挺有意思的。”
&esp;&esp;一圈人听完，都沉默了。
&esp;&esp;任新友挠了挠头：“有点吵，不过——有点意思，是吧？”
&esp;&esp;“这个好听吗？”也有人笑着调侃：“没想到斯江你原来喜欢这种歌啊，你要跟谁走？”
&esp;&esp;“老唐，你可以啊，你和仙女还是知音啊。”
&esp;&esp;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妇唱夫随”，大家哄笑起来。
&esp;&esp;唐泽年收回随身听，笑笑没说话。
&esp;&esp;斯江涨红了脸：“其实老唐推荐给我的乐队也很灵的，the rollg stones、the beatles，还有u2——”看到大家的表情，斯江尴尬地停了下来，心想还有阿哥最喜欢的een、bon jovi……算了，还是不说的好。
&esp;&esp;“懂懂懂，虽然这些乐队我们都不懂，不过仙女你和老唐——我们懂的，你们一起读托福要一起出国留学的嘛，你们的世界和我们真的不太一样。”三班的女生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中文歌，中文歌词太美了，我喜欢顾嘉辉的作品，词曲特别古典优美。去年徐小凤那首得奖的《顺流逆流》我也喜欢，每一串泪水伴随每一个梦想，你们听过没？”
&esp;&esp;“还是谭咏麟赞，他去年《雨夜的浪漫》和《爱情陷阱》两首歌都得奖了。”
&esp;&esp;一时的冷场翻了篇，讨论又火热了起来。
&esp;&esp;夜里，唐泽年送斯江回女生宿舍。
&esp;&esp;“其实我提到滚石、甲壳虫乐队没有那个意思。”斯江还是解释了一句，没有“夫唱妇随”，更没有炫耀她们英文好的意思，虽然每次说起她喜欢的英语歌曲，其他同学都会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
&esp;&esp;“我知道。不用管别人怎么想，管也管不了。”唐泽年明白她有点介意先前的尴尬：“我们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就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乐队和歌手对吗？”
&esp;&esp;“这倒也是。”
&esp;&esp;“其实我也会弹吉他。”唐泽年笑着说。
&esp;&esp;斯江一愣，噗嗤笑出了声。
&esp;&esp;“去年学校举办第一届艺术节，我特地报了个吉他班，想着自弹自唱可以拿个名次，学会了一首《童年》。没想到大家觉得太安静，直接把我给毙了。”唐泽年表示无奈：“英雄无用武之地，哪天你有空，让我露一手。”
&esp;&esp;“你们班后来是跳的集体健美操吧？得了第二名。”斯江实话实说：“单人唱歌肯定没有集体节目得分高，除非你唱得像谭咏麟张国荣那么好。”
&esp;&esp;“健美操还不是输给了你们班的时装表演？我记得你是大功臣。”
&esp;&esp;“才不是。”斯江赶紧声明：“节目是李南和曾昕想出来的，音乐是张乐怡配的，李南是总指挥，我就帮忙穿几身衣服走几步而已，而且我们班女生和男生都很积极，一共上了二十四个人，参与分数最高。”
&esp;&esp;“不是说服装都是你们家提供的？特别时髦，方老师都去问了在哪里买。”唐泽年笑着揶揄斯江：“陈老板？”
&esp;&esp;斯江又想到牙签和吸管的故事，不由得嗔了他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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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学农最后一夜，团委组织了篝火活动。秋夜风寒，女生们亲热地挤在一起，分享最后幸存下来的几包零食点心，唐泽年和任新友拎了两桶山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