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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道世子跟老侯爷说了什么,但似乎老侯爷肉眼可见?的高兴,隻?有孙子柏知道老爷子分明是?在报復。
他?肩膀都快给他?拍折了。
老侯爷身边原本还跟着几个将军,而楚湛隻?带了孙子柏进来,老侯爷这一高兴竟直接带着孙子柏回了房,连他?的贴身侍卫都不?让跟着,隻?说要好?好?跟这位小朋友叙叙旧。
众人隻?见?老侯爷目光慈爱,想必是?因为这小公子跟小世子年岁相当勾起了老侯爷的思念之?情,况且这位又是?世子的朋友,想来老侯爷这是?想念世子了,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而楚湛虽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带孙子柏进来之?前特意对他?搜了身做了检查,而那两个武功强的护卫也被留在外面,想来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老侯爷,心里因此?也放心不?少?。
却不?知孙岐山刚一关上房门就变了脸色,锐利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朝孙子柏射过来,那凌厉的气势夹杂着杀伐冷冽的攻击,瞬间让孙子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到底是?谁?”
老侯爷声音低沉,却透着迫人的气势,果然,老爷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孙岐山在得知孙子又让人给自己送信的时候无疑是?欣喜的,毕竟原先那小崽子几年也不?会给他?这个爷爷送一封信,就是?个没良心的玩意儿,然而前不?久意外收到他?就很意外,如?今再次派人来他?难免期待。
可直到他?看?到那张脸,孙岐山猛然就惊了一下?,太像了,那眉眼,还有这身姿,除了面目过于白皙秀气之?外,那气势跟他?年轻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因为京城那位过分的猜疑忌惮,孙岐山已?经十五年没有回过苏城,所以他?第一次见?到孙子是?在孙子柏五岁的时候,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孙子柏,隻?是?那时候森晚整理的孙子柏并没有这么好?看?,而且臭小子极其顽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上沾染了太多鲜血的缘故,那孩子很是?畏惧他?,根本不?敢靠近,当时的孙岐山就唏嘘不?已?,心里很是?不?得劲。
可那是?他?唯一的嫡孙,他?如?何不?想念疼惜呢?
十五年未见?啊,与他?生死与共的老妻,远在京城的一双儿女,还有年纪轻轻边已?经死去多年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想他?们?可这些都是?三十年前他?选择投靠朝廷而要付出的代?价,既然是?他?的选择他?就必须得受着。
也正?是?因为日思夜想,所以隻?第一眼就把孙岐山给惊着了,这小子的眉眼很像那个隻?见?过一面的儿媳妇,气质也像年轻的他?,也就是?说,这小子也忒像他?那不?争气的龟孙了些。
然而不?等他?张口,孙子柏就跪在他?面前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孙岐山兀自惊出一声冷汗,得亏没问出口,否则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却万万没想到,打开信之?后几个大?字差点没把他?当场气死。
隻?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爷爷,你的好?大?孙来看?你了]。
孙岐山当时就瞳孔地震了,身体一瞬间僵硬绷直,他?差点没惊得当场将那信扔出去,再把这不?知死活的龟孙回炉重?造。
所幸他?活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总归没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疑惑和惊惧将孙子柏带进屋里来。
事实上,他?在走到房间的这一路上已?经在想着到底是?今天就造反呢,还是?明天就割了自己的脑袋送到京城去。
总之?,完犊子了,要被这龟孙害死了。
天杀的龟孙,以前不?学无术混帐无能也就算了,毕竟那样也算是?阴差阳错的让京城对他?放了心,不?至于小命不?保,可现在竟然胆大?无知到擅离封地,好?吧,擅离封地也就算了,竟然跑到边陲来,这他?妈不?是?要告诉全天下?他?孙岐山要造反了吗?
龟孙啊龟孙,孙岐山脑瓜子嗡嗡的,又怒又慌之?间,六十多年来竟然第一次有种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感觉。
当年真相
“爷爷冷静, 听我说。”
孙子柏也知道?自己跑这里来有多吓人,于是急忙给老爷子做了个言简意赅的解释。
直到听到孙子柏说到侯府十年来被欺上瞒下偷走了不知道?多少粮食,以及秋猎的刺杀, 孙子柏差点脑袋开?了花,孙岐山这才呆愣住, 躁怒相交的他像是被一瞬间冻住。
老侯爷面色黑沉,暴怒之火被猛浇了一盆凉水, 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孙子柏望着面色凝重的老人语重心长道?。
“爷爷, 天下要乱了。”
老侯爷一瞬间陷入混乱的头脑风暴, 记忆也被孙子柏一句话勾回了三十年前,那个朝野动荡, 内忧外患, 匪患四起, 起义军遍地的混乱时代?。
他不禁想起那些?民不聊生, 尸横遍野的画面。
是啊,天下要乱了, 狗皇帝不做人, 一边希望自己的江山永固, 一边又不服老,越老越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势, 于是他一边放任他的狗崽子们?互相撕咬以决出最强继承人, 一方面又防贼似的防着他们?, 生怕别人觊觎他的龙椅, 即便?是他的狗崽子一旦生出觊觎之心就会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