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这条疤(微)(6 / 10)
了帷帐,跟外面的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又走了回来。
她瞧着婵娟走进走出,半天才开口问:“婵娟,怎么是你?我是在做梦么?”
“您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奴”,婵娟跪到榻旁,高兴得又是哭又是笑的,“是息侯接奴来的”。
“他接你来的?”她愣了一下,忽然翻身起来,“他为什么要接你来?”
婵娟擦了擦泪,小声跟她说:“息侯说…是让奴来接小姐回去”。
“回去?”
婵娟点点头,“嗯,回去”。
“回哪儿去?”她不解问道。
“甘泉g0ng啊”
“甘泉g0ng?”她更加困惑了,失神般喃喃自语。
之前那样的针锋相对,甚至都要撕破脸皮,他怎么突然转了x情,难道…是有别的企图?
躺了几天,脑子都迟钝了,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忽地掀了锦被,挣扎着要起身。
“小姐,您要做什么?”婵娟慌张地起身问道。
“我要自己去问问他”,她身子还很虚弱,刚坐起来,眼前就不住地晕眩,她稍稍坐定,缓了好一阵子,才说。
婵娟赶紧劝她,“你先歇着罢,这会儿,息侯并不在府里,您有话,等晚些时候,息侯下值回来了,再问也不迟啊”,说完,又嘟嘟囔囔的,“才刚退烧,这出去一吹风,若是再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他回g0ng去了?”她抬头看向婵娟。
“嗯”,婵娟点头,“今天早上,g0ng里突然来了人,把息侯给叫走了”。
她眼神茫然,望着墙角的油灯直犯迷糊,好半晌,又问婵娟:“那他说让你来接我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语气?”一时想不清楚他的意图,她也只能揣测推敲。
婵娟似乎明白她的担忧,扶着她躺下,边给她掖好被角,边宽慰她道:“奴瞧着息侯的神se语气并无不妥”。
瞧着她还是眉间微蹙,忧心忡忡的样子,婵娟想了想,又接着说:“这几日,息侯一直守在小姐的身边”。
“今日若非推脱不掉,也不会出去的,临出府前,还交代奴,要好生伺候,不得有失。说来也是好笑,奴都伺候您十几年了,息侯反而要嘱咐奴好好伺侯”
“所以啊,小姐,您就别瞎想了,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她默不作声。
见她怔怔望着帐顶,婵娟岔开了话,“您躺了好几天了,就只进了些汤水,必定是饿了,奴去让人拿些吃的来”。
她仍是不发一言。
婵娟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儿,提了食盒进来,又挨个把饭菜端出来,在案上摆好。
她没什么胃口,勉强进了几口粥,喝完药,又躺下。
婵娟让人把漆盘端了下去,仍是跪坐在她身旁守着,“小姐,您再睡会儿,养养jg神罢,奴让人给息侯传了话了,若是今日g0ng中无事,息侯入夜就能回来了”。
一场风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却十足消耗了她的t力,才睁眼不过一会儿,她就觉得jg力不济,听了婵娟的话,便慢慢阖上了眼,沉沉睡去。
然而,这回她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jg神头足了许多,还让婵娟扶着在房里来回走了几圈,绵软的四肢渐渐也有了力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扶着婵娟的手臂在房里缓慢踱步。
“三天了”,婵娟边替她小心看着脚下,边回答。
“我都睡了三天了?”
“何止呢?息侯接奴过来的时候,您就已然睡了四五天了”
她悄悄掐指算了算,嘀咕道:“原来我睡了那么久…”
婵娟感慨不已,咂舌道:“可不,奴当时一见您病得昏迷不醒的,人也瘦了一圈,胆子都要吓破了”,说完,又低声跟她耳语,“不过啊,息侯的样子也不b您好到哪儿去,脸se难看得紧,两眼也熬得通红,跟您养的那兔子似的”。
婵娟连说带b划的,把她逗得扑哧一笑,难得露出了个笑脸,之后,两人的话题又转到了太皇太后身上。
“皎月前阵子来送g0ng里的赏赐,聊起了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怎么了?”想起离g0ng前,太皇太后凤t违和,她不禁担心起来。
“太皇太后没怎么着,就是放心不下您,听皎月说冬节家宴上还念叨您了呢”
今年的冬节,因是三皇子出生来的第一回,因此,家宴办得极其隆重,到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可众人其乐融融的,唯独太皇太后有些心不在焉,面前摆着的美食佳酿,都没动一下。
还是yan阿大长公主眼尖,瞧出了不对劲,只道饭菜不合太皇太后的胃口,命g0ng人换了新的饭食,但仍是不见太皇太后动筷,旁敲侧击之下,才知其中缘由。
“太皇太后说您孤孤单单一个人呆在甘泉g0ng里,也不知道这病养得如何了,冬节怎么过的,听说…说着说着还落了泪,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说什么也要去甘泉g0ng去瞧瞧您,不巧,正赶上下了大雪,道路泥泞,才没能成行,不过太皇太后说了,待过几日天好了再去”
她听了,心里五味杂陈,眉眼低垂着,徐徐叹了口气,“我真是不孝,总是让皇祖母c心”。
婵娟突然想到,“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因为太皇太后要去甘泉g0ng看您了,息侯才决定要送您回去的?”
她斜乜着婵娟,“你觉得他是因为怕了所以才要送我回去?”
“不是么?”婵娟歪头看着她反问,样子有些蠢。
她撇了撇嘴,笑道:“如果你这样想,就真的太小瞧他了”。
他是个胆大妄为的人,若只是因着太皇太后要亲临甘泉g0ng,他就怕了,那当初就不会强b于她,更不会把她从未央g0ng里给弄出来。
她想即便是太皇太后前几日真的去了甘泉g0ng,他也有的是法子应对,最坏不过是说皇后染了疫病,不能靠近,甚或不治身亡。
而疫病非同小可,因疫病si了的,只会赶紧入棺收殓,唯恐疫情扩散,万万没有拖延着让人细细查验的道理,太皇太后金尊玉贵,更是没有冒险的可能。
“难不成息侯是在骗咱们?”
她也0不清他的念头,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少顷后才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兴许是发现了我真的是个疯nv人,没了兴趣,想尽快打发了,也说不定”。
婵娟没接话,只是小心地打量她的神se,心话息侯若真得是厌了,又怎么会没日没夜地照顾呢。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透了。
酉时一到,她就开始留意着卧房外的动静,越临近他下值的时间,她心里就越是不安。
不一会儿,有人隔着门帘喊了一声“夫人”。
是景行的声音。
她跟婵娟对视一眼,暗示婵娟过去瞧瞧。
婵娟点头,走到门口,掀开门帘出去,跟景行在廊庑下说了几句话又回来。
她故作镇定,端坐在矮榻上,婵娟来回话,却只说景行是来问她晚膳想吃什么的。
“奴还以为景管事是来回息侯今夜不回了呢”
婵娟这句话一下点中她的心事,她立马瞅了一眼婵娟,看出婵娟是随口说的,才悄悄松口气。
“小姐,晚上您想要吃点什么?”婵娟又问了一遍。
她回,“没什么想吃的,你看着办罢”,心不在